4298-作者:春华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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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摘要]两三年过去,这位翻译家只翻译了两三万字。他说,自己“实在译不出来”,愿意把翻译好的两三万字贡献给下一个“敢死队队员”——当时人们把《追忆似水年华》的翻译队伍叫做“翻译敢死队”。

译《追忆似水年华》的“敢死队”

《追忆似水年华》

“你以后想当翻译家吗?翻译家真的很幸福啊。”

11月14日下午,在湖北省图书馆“翻译是历史的奇遇”演讲的提问环节,南京大学教授、著名法语译者许钧对一个提问的小学生说。这是湖北省作协法国文化周活动的第二场演讲。

许钧从事翻译工作40年,参与翻译过普鲁斯特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翻译过诺奖得主勒克莱齐奥的《诉讼笔录》,也翻译过巴尔扎克、雨果、米兰·昆德拉、杜拉斯等名家的作品。在演讲中,他不但提及这些法国作家,还说到了林纾、严复、鲁迅、傅雷等中国翻译家。

很多人为翻译家们打抱不平——书的封面上,译者往往留不下名字,或者名字很小。对此,许钧表示:“我们都习惯了。我们像空气、像水,用的时候,大家觉得很重要;不用,我们也照样在。”

“大家都说翻译的人孤独。因为翻译要深入一种陌生的文化、历史环境,面对另一种语言。面对那么多陌生和差异,人一定是非常孤独的。”许钧接着说,但如果一个翻译者能克服这种差异,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下传达出另外一种文化的独特性,“这个孤独的人就会让很多人不孤独”。

许钧说,自己从事翻译的这40年,虽然孤独,但很幸福。

傅雷与罗曼·罗兰灵魂相通

在演讲中,许钧说,自己把翻译比喻成历史的奇遇,毕飞宇则把翻译比作历史的“艳遇“。“这个‘艳’字,实际上代表人类情感的沟通。”

他表示,人们对翻译有不同的理解:鲁迅评价翻译是普罗米修斯,是播火者。普希金说翻译是思想的驿站,一段一段地传承思想。五四时期,有人说翻译是媒婆。而法国人说,翻译是把跟自己恋人相像的美丽女人介绍给别人。“这句话道出了一个非常深刻的本质:翻译跟原来的东西不是同一,是相似。”在去年的国际汉学家会议上,莫言表示:“有人说翻译家是‘暴徒’,或是‘叛徒’,我认为翻译家要做‘信徒’。”许钧同意这一看法,他说自己在坚持做翻译的信徒。

接下来进入正题。许钧说,过去的一个多世纪,中国对法国文学的翻译,留下了一段段奇缘,也促成了中国社会的进步。

他称,19世纪中叶,中国国门被英国炮火轰开,想要强国的国人开始翻译科技类书籍,凡尔纳的科幻小说也开始被翻译进中国。而法国文学作品在中国开始被系统翻译,是在1898年。当年中国翻译界有两件大事:严复翻译《天演论》,提出“信达雅”;不懂外语的林纾与王寿昌合作,翻译了小仲马的《巴黎茶花女遗事》。后者可以算是中国与法国文学的第一段奇遇。后来林纾翻译了一百多本外国小说,为中国现代性的开始,为五四运动的准备,做出了巨大贡献。

许钧称,当时中国的大部分作家也是翻译家:学者赵元任翻译了《阿丽斯漫游奇境记》(注:后世译为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)。鲁迅约300万字的创作,翻译占一半以上,并称自己翻译是为改造国人思维,丰富汉语的表达。

“翻译界现在有人会把林纾和鲁迅做比较,认为两者的翻译完全不同:林纾特别活,活到‘添枝加叶’,活到‘胡译’的地步了。鲁迅的翻译是‘硬译’,也被批评说他‘硬译’到死译的地步。”

许钧认为,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思考林纾与鲁迅。“从文化和思维的角度去看,两人不过是采取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手段。林纾的时期,国门相对封闭,要采取比较文雅的手法,用茶花女那种让人断肠的故事引起国人对国外的关注,开启国外的大门。鲁迅从文化上更进了一步,希望吸收西方的思想来改造国人思维。他们在文化上的贡献一样巨大。”

许钧说,与《巴黎茶花女遗事》同期进入中国的还有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。陈独秀和苏曼殊合作翻译了《悲惨世界》。他们有自己的政治追求和思想动机,在翻译时加进了一个人物——侠客男德。男德以法国青年的口吻批判孔孟,这些话都是翻译时加进去的:“支那国的孔子的教训,只有那班支那黄种人奉为金科玉律。难道我们法兰西贵重的国民也要听那些话吗?”“世界上有了为富不仁的财主,才有贫无立锥的穷汉。”“一定要用凶狠的手段,破坏那个腐败的世界,另造一个公道的新世界。”这基本是五四的宣言。

许钧说,接下来,中国翻译家跟法国文学之间,还有一桩美妙的奇遇,那就是傅雷与罗曼·罗兰的《约翰·克里斯多夫》。罗曼·罗兰写《约翰·克里斯多夫》时是一战后,欧洲人心情痛苦,社会精神沉沦,他要呼唤一种大勇主义,所以写了这本回肠荡气、呼唤英雄主义的书。傅雷在法国读到了《约翰·克里斯多夫》。后来,他在翻译前言中称,三十年代的中国笼罩着一片阴霾,国人精神萎顿,他要呼唤英雄主义。

“傅雷与罗曼·罗兰灵魂的相通、思想的共鸣,促成了一部伟大作品。这段奇遇也造就了一个伟大的翻译家——傅雷就像一棵树,吸收了外国文学的营养,又深深地扎根于中国的文化,用外国吸收来的营养滋养着中国的文化。”许钧说,叶兆言写过文章,称傅雷翻译的巴尔扎克让自己知道了汉语的巨大魅力。黄宗英也说过傅雷给自己带来的震撼。“习近平总书记也读过这本书。我相信他读的是傅雷的这个译本。”

接下来,许钧说到戏剧家李健吾与福楼拜的相遇——李健吾翻译了福楼拜的《包法利夫人》。不过,这本书在中法的反响有时不太一样。这本书在法国刚问世时,作家就因为写了通奸的女人被告“有伤风化”。而这本书1940年代在中国翻译时,得到了另一种评价:“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,揭开了资本主义温情脉脉的面纱,看到了虚伪。”

再下来,许钧说到了翻译家王道乾与杜拉斯的相遇:王道乾翻译了杜拉斯的《情人》,这一译作后来孕育了很多伟大作家。王小波就认为王道乾所给予自己的,远远超过自己以前接受的汉语教育,是王道乾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中文写作。

翻译《海上劳工》流下了眼泪

作为译者,许钧与法国文学之间也有一段段奇遇。他进行翻译,研究翻译,也教授翻译。他说,这三件事合起来,就是三种福气,自己是最幸福的人。

许钧说,作为一个翻译者,幸福首先在于可以与大师相交,用自己的目光去阅读、发现伟大的作家,让自己和其作品一起成长。

此外,他在翻译法国文学时,形成了对法国文学的具体看法,对具体作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很多人问他,当代中国文学与当代法国文学到底有什么不同。他发现,中国小说家喜欢用宏大叙事,希望用一个宏大的历史场景写一个人的命运。法国作家往往相反,从一个很小的事件反映大的境况。“从小看大还是从大看小,哪一种更好?各有千秋。”

许钧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:法国文学流派很多,特别是20世纪,很多流派都诞生在法国。它们都有哲学依据,这些哲学都是在讨论人的存在状态。所以在法国,文学与哲学经常结缘。蒙田、笛卡尔、伏尔泰、卢梭、萨特、波伏娃、加缪……很多小说家、文艺家都是哲学家。他觉得勒克莱齐奥也具有哲学的某种根基。

因为做翻译,许钧与现实主义大师巴尔扎克相遇了——许钧翻译了巴尔扎克的《邦斯舅舅》和《贝姨》。他归纳说,巴尔扎克写作采用全知的视角,就像在掌控整个世界;但如果去看卡夫卡的小说,(会感觉)恰恰是整个世界掌控了他。许钧认为,可以再对比加缪的作品与现实主义的作品。加缪写《局外人》——“妈妈死了。是昨天还是今天,我不知道。”最后主人公杀了人,为什么?主人公也弄不清。一切都是那么荒诞,作家的叙事是非全知的。

许钧也与浪漫主义作家雨果相遇了——他翻译了雨果的《海上劳工》。他认为最重要、他也最喜欢的雨果作品,就是《悲惨世界》、《巴黎圣母院》和《海上劳工》。“雨果说过,套在人类身上的枷锁有三重:宗教的、社会的、自然的。这三本书恰恰写了与这三重枷锁的抗争。”在翻译到《海上劳工》结尾时,许钧也流下了眼泪:主人公为了自由的爱情,让心爱的女人走了,自己消失在茫茫大海。他被打动了。

“天书”是如何译出来的

许钧也与20世纪现代派先师、意识流文学的创立者普鲁斯特相遇了。他说,中国对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一书的翻译历史非常悠久。上世纪二十年代,傅雷在一篇文章中就提到普鲁斯特,卞之琳后来也介绍了普鲁斯特,并翻译了书的前面几章。在二十世纪,《追忆似水年华》和《尤利西斯》被视为西方的两部“天书”。

解放后,很多中国法语界的人士想翻译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但大环境不允许——这部书被视为有“资产阶级情调”。“文化大革命”时期更不可能。“文化大革命”结束后,中国法语界认为该翻译这本书了。“日本早就译出来了。如果不翻译,中国法语界太丢脸了。”

但谁来翻译?没有一个人敢。这本书有七卷,近300万字。“那个句子,有时一天翻译不了200个字。”人们最后推荐中国法语界水平最高的一批人来翻译,每卷书找两个人。但到中途,原本负责翻译第四章的罗新璋打了退堂鼓——两三年过去,这位翻译家只翻译了两三万字。他说,自己“实在译不出来”,愿意把翻译好的两三万字贡献给下一个“敢死队队员”。当时,人们把《追忆似水年华》的翻译队伍叫做“翻译敢死队”。

那是在1980年代,许钧还在南京大学读研究生。出版社老编辑来找他替上,他很高兴地答应了。“接下之后你就知道有多痛苦:阅读是那么的痛苦,深入进去又那么痛苦,你理解了要翻译出来,也是那么痛苦。”23万字,许钧整整译了两年多,每天工作6小时以上。

翻译一共15人(有一卷书是三个人)。翻译完毕,大家在北京勺园开会。会前,翻译过《红与黑》的翻译家赵瑞蕻要许钧捎话:书名用“追忆似水年华”太俗,一定要用“追寻失去的时间”。在北京,很多人也提出了书名问题。“这部书的主人公实际上是时间。普鲁斯特受到法国哲学家柏格森的影响,在追寻失去的时间。很多人说,应该还它以哲学的面貌,不该用‘追忆似水年华’。”

作为最年轻的译者,许钧转达了赵瑞蕻先生的意见。话没说完,老先生许渊冲“嗖”地站起来说,如果翻译成“追寻失去的时间”,自己就不参加了,要把译好的稿子拿走。也有人附和说这个名字不好。“追忆似水年华”很美,可以赢得读者。“追寻失去的时间”,名字奇怪。到底是求真,还是求美,在座者分成了两派。两派观点对立,只能举手表决。

当天在座16人,其中14个译者,1个评论家,1个出版家。译者中,同意“追忆似水年华”的7人,同意“追忆失去的时间”也是7人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评论家柳鸣九。

“柳鸣九这次特别有智慧。他说,如果以读者为目标,便于以后做广告和发行,建议写“追忆似水年华(追寻失去的时间)”。如果写评论,就写“追寻失去的时间(追忆似水年华)。”

最后,大家让出版社决定。出版社选择了“追忆似水年华”。

有关这本书的翻译故事还没有结束。15个译者翻译的作品,风格未必统一,理解也不一定一致。许钧说,此后,上海两位更为勇敢的法语翻译家,决定用自己一生的时间,分别以一己之力译完这部书。这两位翻译家,一位是徐和瑾(今年去世),一位是周克希。他们的译作现在也出版了部分,仍然延续了之前的讨论:一本叫“追忆似水年华”,一本叫“追寻失去的时光”。

许钧说,徐和瑾后来得了癌症,是翻译让他坚强地跟时间抗争。“很多人都说,如果没有翻译,他早就离开了。” 徐和瑾花了十几年,在离世之前完成了前四卷的翻译。周克希则在翻译了前三卷后,告诉许钧自己审美抑郁了——“因为书太美了,感情太细腻了,他在翻译中投入自己的想象和体验,走不出来。所以他无限制地停止了。”

被勒克莱齐奥感动

许钧也与以书写爱情闻名的杜拉斯相遇。后者是“新小说”派的代表人物之一。许钧说,

是杜拉斯让自己知道了什么是“爱情”——杜拉斯的爱情追求独特性、不同凡响性,她认为爱情是绝望的、破碎的。她不希望用套话,句子经常是断裂的,形容词有时让人绝望。“她对爱情的观念、体验,跟她的写作风格融为一体。读她的书,我有的时候真的会颤抖。”

他主编过杜拉斯的文集:16卷,26部作品。曾有一位翻译家译完其中一部,问许钧译得怎么样。这是一位非常好的翻译家,许钧只能开玩笑地说:“不怎么样,因为你译得太好了。”

“字斟句酌就是好的翻译?四字成语就是好的翻译?优美的词语就是好的翻译?他给的这个版本有很多四字成语,四字成语大多是套话——杜拉斯深恶痛绝的就是这种表达,她句子的风格跟这个完全不同。”许钧后来请这位翻译家进行了修改。

在演讲的最后,许钧说到了勒克莱齐奥。35年前,他翻译了勒克莱齐奥的第一部小说《诉讼笔录》,后来两人成为好友。现在勒克莱齐奥加盟南京大学,每年都在这个许钧所在的城市住三四个月。

“很多人说,我和他之间有一种默契。每次我翻译,他特别放心。我给他做翻译,也仿佛是我在说话。这份默契恰恰来自于我与他的相遇,这份相遇变成了一份相知、相爱。我爱他的小说,我理解这样的小说。”

而许钧也从勒克莱齐奥身上学会了对他人的关心。他曾跟勒克莱齐奥从苏州坐火车到南京,遇到一个妈妈带着3岁的孩子来行乞。身高1.88米的勒克莱齐奥忽然站起来,深深地弯下腰,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硬币,对着孩子微笑。

“他跟孩子的目光相遇那一刻的那种善良,那种不由自主的站立,那深深地弯下的腰,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。”(腾讯文化 陈默 整理)

(文章来源于腾讯网)

本文责任现象学系统分析

Responsibility phenomenon

责任总公式:R1(-1,0)+R2(0~N)+R3(0,+1)+R4(C/c)=1

所属责任现象:责任第一现象(一个责任主客体)

责任单位:R=R2(N)

本文责任思维模型:理性行动“四做原理”

责任思维工具描述:必须做,努力做,应该做,选择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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